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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7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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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去年就从家里随便掏了件旧西装上的。”旧的,穿过的,高定的,有那么几套,只适用于我爸需要我出去给他长脸的场合,以及各种钢琴比赛场地。

虽然说人不靠衣装,但没衣装是真不行。

沈一亭闻言,又问:“什么样的?你喜欢吗?”

“喜不喜欢?一般般吧,”我压根记不清衣柜里都有什么款式的西装,“凑合穿了。”

“我送你一套?”沈一亭眼里的邀请十分明显,甚至毫不掩饰地推销自己,“我的眼光和审美很好的。我带你去做一套,庆祝你新的一年,新的成长。怎么样?”

大……大手笔!我下巴都要掉下来了。高定一套西装可是要花不少钱啊。

大家都是学生,会不会不太好?

但比起一闪而过的犹豫,心里莫名其妙的欢喜完全占据上风,顾不得思考那么多,我脑海中啪闪过一道闪电,完全由着内心来,直接抓住他的手。

“真的吗哥!”并且喊出了前阵子定制出来的称呼,“那你说到做到啊!我的演出服可交给你了!”

沈一亭肯定见证了我从面无表情到两眼发光的巨大改变,他反手压住我乱动的手,调侃道:“你这会儿比听说自己入选了要兴奋得多啊。”

[245]

那天我没有反驳沈一亭说的话,因为没人不会因为即将收到喜欢的人送的礼物而开心。

可能是由于那份该死的喜欢在心里随时间演变得愈发明显,比起之前的白色渔夫帽、小音箱,这次的期待感更甚。

后来沈一亭带我去他常去的高定店定做西装,我只负责充当被卷尺丈量每一寸土地的模特,面料颜色花纹什么的全交给沈一亭去选了,反正我也不会。

设计师说现在定制,想跨年那一天拿到有点困难,时间可能比较紧。

我说没事,那天穿不了就以后穿呗,总会有机会,又不差那一天。

既然我都这样提了,沈一亭当时也没再说什么。

一直到年末跨年晚会前一天,我都没怎么见到沈一亭。

临近期末,非纸上考试的课程已经陆续要求学生完成并上传,小组作业也搞得人心烦意乱,加上还有晚会和期末考核曲目的练习,我一个人待在琴房的时间更多了,简直想吐。

听说沈一亭又召集他的乐队,对那首新歌的伴奏进行修改和润色,期间经常把样本发给我听。

我那时候一般都坐在琴房,如果在休息,就正巧可以回复一下,如果在弹琴,也有可能弧他大半天。

但我毕竟不是专业写伴奏deo的,也很少参与正式编曲的大制作,经验基本来自近一两年自己的小打小闹,我觉得自己并不能给沈一亭一些专业性的、完整的建议,只能大致提出自己的感受。

如果以后不幸还要给沈一亭打黑工的话估计还得再加强学习。

这段时间我几乎已经达到了与世隔绝的地步,没关注与自己无关的外在消息。

好在脚伤已经差不多好了,很快我就能恢复先前健步如飞的姿态,不至于在路上浪费太多时间。

就这样,日子一点点爬到晚会彩排那天。

我实在嘴馋,在用餐高峰期的食堂点了黄焖鸡,等了半个多小时,好不容易才坐下来吃了一半,负责晚会彩排的同学一个电话打了过来,催我快点过去。

我说没事嘛,吃饭呢,吃完马上过去。

“快点啦,马上就到你了,”那个女同学在电话里说,“流程不要搞混了嘛,快点过来,别拖拖拉拉的,啊。”

我只好说行行行,最后把鸡都给吃了,剩下三分之一的饭没来得及吃,急溜溜马上赶去礼堂了。

今年的冬天特别冷,体感将近零下二十度,听说这几天还会下雪,但天气预报就像憋了很久的狗屁,说要下结果不下,简直比我还能拖拉。

我推开礼堂的门,里面依旧和去年一样温暖、明亮,宽阔的台上架着施坦威三角钢琴,流畅的钢琴曲伴随小提琴声在空间内自由荡漾。

韵律很熟悉,是钢琴小提琴二重奏,梁祝。

突然,柔和的旋律戛然而止,随之而来的是一段急促的弹音与高昂的小提琴声,交替而生,百转千回,高低婉转。

我走近,认出身穿白色常服的小提琴手是一名大四的学姐,姓冯,曾在多个小提琴比赛中荣获突出奖项,光荣伟绩还被学校多媒体平台表彰数次,她会在晚会上献奏一曲,简直不要太正常。

而她的钢伴。

我看向三角钢琴边上坐着的、对手中琴键目光如炬的男生,分明是陆严和。

我确实是吃了一惊,因为之前没听过任何他会参加晚会的消息,在钢琴独奏的选拔现场也没见到他,四手联弹我认为他这种性格的也不会去,哪知是被冯学姐找去合奏了啊。

没轮到我的场次,我站在一旁默默听完这曲。

不得不说,陆严和与冯学姐配合完美,一看就没少下功夫,能把梁祝这曲演绎到这种境界,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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